明月惊蝉

爱好彭昱畅 仲孟熊彭一百年 不吃刀 不吃玻璃碴 也不吃屎

蔺靖 雪留客 下

忘记什么时候说阁主初次出场是22岁,算了算六年前也就16岁,称为少年不为过。景琰的年纪推算了下也就是25岁,也是个长成的小白杨啦



蔺晨正在换回自己的鞋袜,一偏头就看见萧景琰正将一叠红绸用石碾压在角落的木柜上。
毕竟还是少年心性,见着自己猜测不到的行为好奇心便上来了,他两手将揣进袖口后走了过去,略微弯个腰,大头便压在青年的肩膀头上,“你这是做什么?”

这动作太过亲昵使得萧景琰全身一僵,然这少年却仍是拿着双亮晶晶的眼歪头看他等着回答。气息打在喉结处,有些痒。
对方眸光太过清亮,看的萧景琰垂了眼,也不知从何起意,他抬起另一只手,像安抚弟弟一样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蔺晨心跳又因此加快了些许。


此时他年岁尚值年少,虽心窍玲珑却并未触及情爱之念。若干年后,蔺晨坐于琅琊顶阁,遥遥望着金陵方向,回想数十往事时,约摸着当初这触发之举,便是他初次动心之时。
都说情起一念之间,看来真是没什么道理的。


萧景琰并未察觉,“践诺而已。”

蔺晨打量两眼那红绸,绣工缜细,落的一幅月映芙蓉灵动皎皎,心中便明了几分。缠着对方给自己说这红绸来历,萧景琰磨不过这人,避重就轻的将事情经过讲述给他。

原本不过是一出英雄救美的俗套故事,可惜佳人有意将军无情。女子性格固执刚烈,又三番两次救他于水火。将军无奈便谎称自己已有家室,女子之后便消失数日,再次出现时只有手书和红绸,上书三日未于留客庐见其人,便陨身驻云。可惜将军被一纸急报调走,再无机会归得西北之地。

萧景琰叹息,“那将军曾是我主帅,他故去前将此事告知于我,说是他终身之憾。此番我替他将此事了结,也算是告慰他英灵了。”他看向蔺晨话锋一转,“不过你小小年纪,上这里来当真为会佳人一面?”

蔺晨原本还在脑中推断面前这人是哪路的将军,听闻人问,想着总不好拿混话虎人,于是就顺嘴了个为救家父远走四方险中取药的谎话出来。
少阁主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配合哀戚语调,引的对方也跟着红了眼。

这一看坏了坏了这瞎话编过头了,蔺晨连忙将话头挑了回去,咳了一声道“不过大夫说了,只要能将药引凑齐,家父便可安然无恙。”

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萧景琰不想说话是因人之言思起母妃,蔺晨没开口则是因为他目光来回游移时瞟见萧景琰袖口内侧的独特样式。

这跟家中那个病人最初焚的那套衣服分明是一脉之乘。

梅长苏经常提起在京中的发小,蔺晨曾抱怨耳朵出茧,对方倒只笑笑,说他若见了也定会愿意与之结交。当时他怎么回来着?
哦对,他言他与此类之人注定交而无果,出不了交情。

掐算年纪也应相差无几,临走之时琅琊阁也曾得过消息,说七皇子萧景琰被调遣北上巡防。
合着梅长苏描述,鼻骨挺拔眉眼英挺,端的一副将家之风。
左掐右算应该没差。

蔺晨苦了脸,总觉得疼,但更郁闷的是,他还不想揉。

两人心思各异就这么相对无言了半晌。

好在列战英出现的及时,带着一路人出现在雪庐门口。

萧景琰闻声起身出庐,一路将士立于庐前,见人出来,列战英连忙将备用的墨色大氅披在人身上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末将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他将人扶起,“气候恶劣,不必过于自责,军中将士如何?”

列战英三言两句说明军中现况,萧景琰这才定下心来,确定雪况尚可后立即决定下山。

正要离开,就看见将士目光都集于自己身后,他回过头,看见蔺晨扒着门框,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萧景琰笑了笑,冲他招招手示意人过来。


出了驻云峰后情况便好了许多,蔺晨借着自己体虚之由和萧景琰同骑一马,明目张胆的搂腰蹭油。

他本想借寻药之名跟随大军北上,可惜刚下山的当晚便收到消息。老阁主直言要北上亲自抓人,也只得第二天早早离开。

天色尚未分明,蔺晨不知用什么方式偷偷拐走了萧景琰的战马。

只留下一封手书和一截白色绸缎

萧景琰看见这东西时列战英也在身旁,列副将没看出自家主子有什么态度,殊不知背对着他的皇子弯着嘴角,笑的温柔。

手书上大抵都是感谢之词
写的龙飞凤舞
最后只模糊分得清是有缘再见四个字。

只有落款还算规整,蔺晨二字乖巧跃于纸上。



萧景琰事后曾问过为何蔺晨拒绝他上琅琊山。蔺晨双手互揣进袖口,叨叨了一堆有关梅长苏的理由。
等他说完后,当朝太子不紧不慢的扯了扯他白色外衫,明显意有所指,“不会是想到什么不好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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